第193章(1 / 1)

“一见钟情?”

日日接送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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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内,虞秋秋每说一句就朝褚晏靠近一分。

马车就这么大,褚晏不断后退,退到最后早已是无路可退。

偏生虞秋秋还不肯放过他,又近了几l分,倾身过来,近距离地偏要看他眼睛。

“非要陪你?”

一声一声又一声,本就没死透的记忆,再度攻击了他。

褚晏逃避视线,转头面壁,耳根红了个彻底。

“不要再说了。”

褚晏现在整个就是一生无可恋的状态,他甚至想就这么原地消失,最好是谁都找不到他。

虞秋秋朝褚晏的方向挪了挪,声腔震动,明明没有笑,却仿佛整个车厢里都回荡着她的笑声。

“诶——”虞秋秋半靠在他背上,伸手戳了戳他:“我采访一下,你刚才说那话是认真的么?你真这么认为的?”

——“这该不会就是那传说中的十八层滤镜吧?”

虞秋秋很是好奇。

褚晏因此大脑不受控制地再度回忆了一遍自己方才的发言,并且悲催地发现,他越是不想回忆,反而画面越发清晰,大脑好像有了自己的想法……

褚晏一头撞向了车壁,真是够了!

停下!给他停下!不要再回忆了!

“诶诶诶,问你话呢。”

虞秋秋又戳了戳他,当真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。

回府的路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漫长。

褚晏薄唇紧闭,消极抵抗,直到他透过车窗看见了陆府的大门——

“停车!”

那女人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,现在还没回府,就已经追问得他无地自容了,待回了府,还不知道要被如何嘲笑。

上一次这么丢脸还是被雷劈的那回,而这回……

褚晏深吸了一口气,他还不如被雷给劈了,这简直就是他人生中的至暗时刻。

那虞府今天是万万不能回的,他要离家出走!

“停车!”

褚晏再度出声。

“吁——”

外头的车夫勒住缰绳,还没待马车挺稳,褚晏便逃也似的下车扎进了旁边的陆府。

虞秋秋倒也没有阻拦他,只是撑在车窗边,肩膀一耸一耸地笑了起来。

——“落荒而逃了啊……”

虞秋秋的笑声很是愉悦,狗男人有时候还挺好玩的。

“小姐,姑爷这是——”

车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对要不要等褚晏出来有点拿不定主意。

虞秋秋笑了好一会儿,这才摆了摆手吩咐道:“无事,不用管他,回府吧。”

看褚晏那样子,这一时半会儿的,怕是不会出来了。

……

陆府。

陆行知听下人禀报说褚晏来了,便收剑入鞘,从演武场赶了回来。

谁料,踏进门寻了半天,才在客房的床上找到了褚晏。

“嚯!”

这可真是稀奇,青天白日的,这人跑他这睡觉来了?

陆行知走到床边,探身瞅了一眼,谁知,这一瞅褚晏却是直接翻了个身,背朝向他,竟是不乐意看见他似的。

“嘿!”

这就激起陆行知的好奇心了,他斜身靠在床边,用剑鞘戳了戳褚晏的后背,“你这什么情况啊?”

褚晏沉默,不肯回答,此刻的他,只想一个人静一静。

陆行知挑眉,顷刻间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,这越沉默,说明什么?说明事越大啊!

“你被虞家小姐扫地出门了?”不回答没关系,陆行知会自己猜。

褚晏太阳穴突突跳了跳,但仍旧倔强地保持着沉默,懒得搭理他。

可这落在陆行知眼里,却无异于就是默认,他惊讶不已,声音瞬间拔高:“不是,你真被赶出来了?为啥呀?”

“……”

褚晏拳头硬了,转头一个眼刀就杀了过去,恶狠狠:“你才被扫地出门了!我是自己不想回去!”

陆行知被瞪得战术性后仰,不过——

褚晏说他是自己不想回去?

“嘶——”陆行知不怕死地再度追问:“你跟人吵架了?”

褚晏将头转了回去,一脸灰败,继续自闭。

就在陆行知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,却听他闷闷道了句:“还不如是吵架了……”

陆行知:“???”

然后呢?

陆行知竖起耳朵静待下文,然而,没有下文。

陆行知深吸了一口气。

不是,谁家好人说话说一半啊,这不存心吊人胃口么,为啥呀,他倒是说说为啥呀?

“你跟我说说……”

陆行知好奇心爆棚,拉了个凳子过来坐下,主动表示要做倾听者。

然后,他就被某人暴起给轰了出去。

陆行知:“……”

“将军您怎么了?”随从从旁边路过,见自家将军一脸平静地抬头望天,看起来还有点怪超脱的,不由得好奇问了一句。

“没什么。”陆行知收回视线,叹了口气,边走边感慨:“这离家出走的男人还真是不好惹。”

随从:“哈?”

……

四方馆。

赫连云铮半坐在椅中闭目养神,前面站了一排的下属,却是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,大气都不敢出,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一样。

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触赫连云铮的霉头,尤其……他们家殿下撬墙角没撬动,自己还折了一只手臂,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,什么也没捞着。

更别提,殿下的爱犬刚来京城就没了……

诸般种种,殿下最近着实是有点流年不利。

再加上……

想到刚刚传回来的消息,众人

瞬间头埋得更低了。

只是,有些事情,躲是躲不过去的。

“都哑巴了?”

赫连云铮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波澜,甚至还有几l分漫不经心,但在场的都不是第一天在其身边做事了,多少还是有几l分清楚他的脾性,这分明……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。

“我们试探了好几l次,但那七皇子每次不是视而不见就是不接茬,不肯与我们的人接触。”

一属下见赫连云铮已处在暴怒的边缘,连忙开口,只是声音却越来越小,完全起不到灭火的作用,旁边的几l人见状不妙,也跟着帮腔描补了起来。

“依属下看,那七皇子胆小如鼠,不像是有什么大志向的。”

“是啊,据属下这些天的观察打听,那七皇子在朝中既不如其他几l位皇子得势受宠,能力似乎也很平庸,没什么出挑的地方,这样的人,就是给他机会他估计也接不住,倒不如换个人选,更稳妥容易上钩些。”

“哦?”赫连云铮掀眸看向那人,眸中似乎有些鼓励的意味,“那依你看,应该换谁呢?”

属下受到了鼓舞,整个人为之一振,遂大胆开口:“依属下看,那三皇子就不错,虽然行事不羁还有些冲动,但正是这样的人,反倒更容易铤而走险,到时候,我们只需要抛出一个足够大诱饵钓住他——”

“啪!”

那下属还未说完,一个青瓷茶盏便砸了过来,打到其身上,而后落地摔了个粉碎。

“蠢货!”

赫连云铮脸色突变,一改先前的和煦,眸光都变得锐利了起来,他的目光从面前这一排人身上挨个扫了过去,刀削斧凿一般,似是在用眼刀将人凌迟。

他讨厌愚蠢的人,而其中,又尤其最讨厌在他面前犯蠢还不自知的人。

“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皇子,也配让本殿去费心拉拢?”

赫连云峥眸中的厌烦毫不加掩饰。

那三皇子空有野心却胸无城府,这样的人,除非是走了大运,否则绝无可能成事,多半是个垫脚石的命。

而那七皇子……

赫连云铮冷笑了一声,生在皇家,谁距离那个位置不是一步之遥,若说没有想法,那高低得是个圣人。

什么无欲无求,骗骗局内人也就罢了,其余的,估计也就只有这些个蠢货才会相信!

会咬人的狗不叫,他敢肯定,那七皇子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一个,论手段,论阴毒,大雍的皇子里头,只怕是无人能出其左右。

也只有这样的人,才是他最理想的合作伙伴,可惜……

赫连云铮习惯性地想要抬手去揉眉心,可手刚一动,钻心蚀骨的疼痛就瞬间传达到了四肢百骸,他眉头紧皱,硬是咬牙忍过去了这一阵疼痛,可随后,一股邪火又接踵涌了上来,直到现在,他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踩空的。

赫连云峥径自懊恼了一会儿,只是很快,他便又回正了思绪。

他的眸色暗了下来,略加

思索,沉声道:“派人去接触三皇子。”

诶??”属下愣住,纷纷怀疑起了自己是不是听错了。

下属:“殿下,您刚不还说那三皇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么?怎么……”

“我就是要让他坏事。”赫连云铮笑得神秘,却又自有一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狂傲,“还有,这件事情,务必要让七皇子发现。”

晟帝笃信制衡之术,底下的几l个皇子虽然争斗不断,但却始终跳脱不了彼此的掣肘,更掀不起什么大浪,再加上还有虞青山这么个定海神针在朝事上辅佐,大雍这么多年,竟愣是没乱起来,这绝非是他们大辽愿意见到的。

他此行过来,自然不是为了游山玩水谈情说爱的,原本的计划是想在皇子中间下一剂猛药,打破目前的平衡,奈何,他看中的人选却是不肯上钩。

想到这,赫连云铮不仅不恼,反倒勾唇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了起来。

那七皇子的确是个聪明人,但大雍同样也有句古话,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。

陆家军骁勇好战,近年来更是对已经划归他们大辽的幽蓟十六州虎视眈眈。

若是能借七皇子之力拉下一个陆府,倒也不虚此行。

……

几l日后,七皇子府。

是夜,一身着黑色夜行服的暗卫几l经纵跃潜行过后,出现在了七皇子寝殿,单膝跪地。

“殿下猜得没错,那北辽八皇子果然贼心不死,又派人秘密接触了三皇子。”

七皇子听后笑了笑,当真是一点也不意外。

他抬手把玩着烛火,平日里温润无争的双眸,此刻仿佛盛满了欲望。

“殿下,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?”暗卫请示道。

七皇子指尖触摸火苗,一下又一下地拨弄着,眸中映着的火光灼灼,似是燃起了兴奋。

怎么做?

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,他那三哥蹦跶了这么久,也该是时候出局了。

“把消息透露给二哥还有四哥,让他们好好地狗咬狗去。”

“是!”

暗卫领命而去,可行至门口时,七皇子却又忽地叫住他,改了主意。

“等等,此事先不要声张。”

暗卫不解,但却习惯服从,便也没有多问,安静退了出去。

七皇子收回把玩火苗的手,吹熄了烛光,独坐椅中,像是隐入了黑暗。

父皇疑心重,极为忌讳皇子和军方过从甚密,就连他姚家外祖,当初为了他,也在削藩过后主动卸下了兵权。

自那之后,姚家军便悉数收归到了陆家麾下,他隐忍多年,便是为了让父皇放下戒心,以便有朝一日,能够找机会促使父皇主动将兵权重新交回外祖手上。

而现在,那个机会似乎即将到来了。

老三那蠢货勾结外族,以陆家父子的愚忠,若是知晓此事,不可能袖手旁观,到时……

七皇子低低笑了起来。

“老三啊老三,弟弟我便且让你再得意上一阵。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