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房下亲戚(1 / 1)

我还没到桌就见几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在叫嚷:“新郎官不够意思啊,酒喝一半当逃兵,没把我们这些长辈放眼里。”他们是爸爸老家那边的叔叔们,包了一辆大巴接他们过来,真是花钱找罪受了。

我一到场,银宝叔说:“大侄子,待客不周先罚三杯,白——白的。”

水双叔说:“你这个晚辈还让我们这些长辈等,好大的架子。”

我看在劫难逃,虽然醒酒不少,但肠胃烧灼,实在喝不下白酒。我说:“你们看我脸都红了,真的已经上头,到极限了。”

改林叔说:“脸红算什么,我喝一口就脸红,这跟多少没关系。”

新娘上前说:“他真的喝了很多,不能再喝了。”

几个色鬼借着酒劲调戏,银宝叔说:“莪仓(第四声),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。要不这样,叔叔我也不是外人,让新娘子亲我一口,就饶了你。”他淫笑着把脸凑上,我怒火冲顶,拉开新娘搂脸扇一巴掌,“啪”的一声,他捂脸恶狠狠盯我。

他刚想动手,背后瞬间闪过一个身影,大舅哥高大威武,邀着银宝叔说:“你刚刚说什么呢?是不是想到局子里坐坐?”

这动静引来全场注视,众人围观,爸爸他们惊动而来,爸爸说:“银宝,他是公安局队长,新娘的哥哥,你可不能得罪他。”

银宝叔认怂说:“哎呀,大舅哥呀,得罪了,得罪了。我们这结婚喜庆,闹着玩呢,别当真,别当真,啊,嘿嘿。”

大舅哥说:“有你这么玩的吗?我定你一个猥亵妇女信不信?”吓得他“哎哟,哎哟”讨饶,爸爸想息事宁人,在旁说好话,大舅哥转着他的头把他往外推,他们灰溜溜逃走了。

新娘哭着抱住我,我大火烧心、酒劲冲脑、怒气伤肝、委屈绕脾,眼前模糊、眼皮忽悠悠闭上,晕倒躺地。新娘在喊我,有人在掐我人中,有人扶起我走,我应该是坐在车上了。我是靠在哪呢?又软又香,这是我新娘子的怀抱吗?哇,怎么这么舒服?她好像在啜泣滴泪,滴到我脸上了,她在揩。我想抬手帮她擦泪、我想开口叫她别哭,我挣扎着,在脑子里过着无数遍动作、话语,已经信以为真,觉得做了这件事,事实却是并没有实现。那就让我在这怀里温存着,回家去吧······

我在大舅哥背上,姐夫带着他还有新娘子,坐电梯来到了临江绿城·花园一号小区3栋1单元701室,这是我们的新房。我迷迷糊糊看了两眼房间,喜字倒贴、家具崭新,终究是没睁开,被放在红被大床上。不一会,房里只剩新娘和我两个人。她在帮我脱鞋,摸我的额头,用拧干的湿毛巾帮我擦汗,架个风扇在旁吹,我舒服多了,安心地入睡。

我被屎尿憋醒,外面已是黑天,新娘趴在床边睡着。我从另一边起身,去外间大卫生间,先呕掉恶苦稀物,接水漱口,按压水钮冲掉呕吐物,蹲坑排遗、排泄,拉个干净舒爽。起身洗手,新娘惊醒关切赶来。我洗完手,半迷糊状态,一把搂过新娘说:“宝贝,我们睡觉去吧。”我就搂着她一步一趋,一起躺倒在床,我脱掉外衣、汗衫、长裤,只穿一条裤衩,新娘害羞,我帮她脱掉外衣,她穿着T恤、短裤,躺在我怀里。我好像想到了什么,挣扎着不想这么做。可是这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,我无法抗拒,很快就平静了下来。天塌地陷、世界崩溃,也等老子睡一觉再说······